黄金鸟的深潜鱼塘

【FGO/迦周】生死疲劳-- II --(拉帕斯主题公园AU)

写在前面:

· 迦周主,会有一定程度的帝二世
· 穿个马甲只是为了预警,这篇文整体会比较黑暗
· 原脑洞是 @俱卢小辣椒 的,我在她的基础上进行了扩展和改变
拉帕斯主题公园AU,这个设定本身就很致郁了,慎入吧
· 标题来源于一首麦浚龙的粤语歌
· 肯定有车,还不止一趟
· 关于娜娜出场的这个造型,可能有人以为是无袖长裙子?哈哈哈哈,其实是这样的:

不过后面会脱掉的2333脱掉之后的衣服嘛……哈哈哈哈先卖关子【看过漫画的可能会懂,恶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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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I.

 

用白色袍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年轻男人似乎很快就将注意力从迦尔纳的身上转移走了,他蹲下身去,扯开背包的口袋,将里面的东西统统取了出来。

“食物和水,还有你要求的酒——便利店只有低度的啤酒,”他语调朦胧地说着,“埃尔梅罗要的烟……还有玉藻前。”

他这样说着,朝着远处的女孩轻轻扬了扬手里的东西,“你要的泡打粉。”

玉藻前有些不大乐意地看了看他,视线又停留在那包泡打粉上。

“……谢谢你啦。”

她有些勉强地说。

翼月生将这些东西极为平整地摆成了一排,他像是有强迫症似的将每条边线都对齐了,接着才让伊斯坎达尔拿走了属于他的那份。

“交易。”年轻男人语调沉闷地说。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伊斯坎达尔耸了耸肩道,“你还真是公事公办——我还指望着总能和你好好聊聊呢。”

这样说着,这个红发的男人伸出了握紧的拳头,接着将手掌摊开。红色的光焰自他的手中生成,翼月生也伸出手,他将那团跳动的焰火接了过来。

天空忽然震动了起来,迦尔纳走到窗口,他看见那些红色的,属于伊斯坎达尔的方块中,有一小部分正在逐渐地变色,它们闪烁着,最后褪成了一种耀眼的银白色。紧接着,是墨绿的部分,几乎是其中的一半都幻化成了银白色。最后,桃色的内存也分出了一些,向着银色移动而去。

“好了,谢谢惠顾。”这个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用他不甚清晰的声音说道,他终于又一次将目光落在迦尔纳身上,“我明天会带一些必需品给你,水和食物,还有清洁用品……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需要吗?”

迦尔纳回望着他。

“……雨伞。”他说。

那个男人显而易见地怔住了,“雨伞?”

“这个地方不下雨……”玉藻前小声地提醒道。

“请给我带一把雨伞。”迦尔纳没有理会这样的提醒,他径自说道。

“好吧,我会给你带一把雨伞,”翼月生说着,他重新背上了业已清空的背包,“也请你像其他人一样,将你内存的百分之十作为交换给我。”

他最后说出了再见,随即礼貌地关上了门,完全退出了这栋大楼。

 

迦尔纳站在原地没有动,他望着对方消失的那扇门,好像这样就能看到他离去的背影似的。

“他人已经走啦,你可以回神了。”玉藻前嘻嘻笑着在他耳边拍了拍手,当迦尔纳转过头去时,他看见这个绝世美人如盛放的花一般的笑脸。

“你刚才在看什么呢?连人家脸都没看见,”玉藻的声音充满了玩味,“虽然小玉我也没见过他究竟长什么样就是了……”

“……没什么。”

迦尔纳平静地回答,并且试图抹平他心中隐约的失落感。

也许他和伊斯坎达尔一样,希望能够获得更多的同伴吧。他这样想着。

 

接着他们开始准备晚餐,三个人各自从彼此的食物中分了一些给迦尔纳,因此还不至于造成太大的负担——玉藻前得到了额外的泡打粉,她想用之前攒下来的巧克力和面粉一起烤个熔岩蛋糕。

迦尔纳被她拉着进入厨房打下手,而被迫穿上围裙的瞬间,迦尔纳就好像明白了自己该做些什么:他对料理近乎一窍不通,但简单的冲洗切菜却相当得心应手。

玉藻前在灶台前一边照看着火候,一边和迦尔纳闲聊。

 

“……照你这么说,每到午夜12点,这个世界的时间就会被重置。那么,为什么我们需要吃饭睡觉?”

迦尔纳正在和一个洋葱搏斗,这玩意儿辣着了他的眼睛,他还如同一个第一次进厨房的傻子似的伸手揉了揉眼睛——这下好了,他的眼睛肿的发疼,拼命地流着泪。

“因为,只是这个世界的时间在被重置啊,”玉藻前一面给味增汤调着味,一边幽幽地说道,“被战斗毁坏的街道和建筑物会复原,我们所受的伤也会复原——但是依靠内存制造出来的武器,和我们的内脏不会。如果不喝水不吃东西,我们在这个世界也还是会死的。”

“所以啊!你要好好吃东西呀!”

忽然之间,这个女孩的声音又变得高亢起来,她笑着拍了拍迦尔纳的肩膀,“你这么瘦,以前一定过得挺苦的吧……?只有多吃才有力气和拉帕斯战斗啊。”

……似乎也并没有很苦。

迦尔纳的大脑这样得出了结论,然而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底是什么样的生活,令自己得出了这样的揭露呢:他曾经拥有的,是什么样的生活?

完全没有印象了。

 

晚饭时迦尔纳向伊斯坎达尔和埃尔梅罗提起了拉帕斯,他询问拉帕斯到底是什么,他又会在什么时候出现。这两个成熟的男人都拒绝了回答问题的答案。

“用自己的肉眼去观察会更好,”埃尔梅罗说,“拉帕斯会出现的,你到时候就会见到他。”

“每天六点到八点,拉帕斯会在这个时间段,出现在我们的面前,”伊斯坎达尔的面前已经是六个喝空了的啤酒罐,他伸手去压扁了其中的好几个,“你今天可以在一旁看着我们和他战斗——就当是学习嘛!”

迦尔纳没有否决这个提议,他只是沉默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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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和拉帕斯出现的时间恰好与大多数人的晚餐时间一致,他们才会在来到这个世界之后更改了作息——迦尔纳一边这么想着的时候,一边跟随着三位引路人走出了大楼。

这时候,依据时间太阳应当已经落山,远处的天空呈现出一种瑰丽的枚红色,而靠近他们的地方则已经变成了深蓝色,在交界处,绚丽的紫色如同虚幻的火焰一样燃烧着天空——然而这一切都只是幻影,因为如果仔细看,那些五色的方块们(迦尔纳已经很清楚地知道它们代表着每个人的内存)仍旧盘踞着天空,它们如同无数双冷漠的眼睛在盯着他。

“没用的,”就好像有人在说,“这根本不是你的世界。”

 

伊斯坎达尔将迦尔纳安置在了最接近大楼阴影的位置。“你就好好看着我们战斗吧,”他说,“我可不希望你第一天来就受伤啊。”

迦尔纳对此不置可否。

紧接着,这个年长的男人无声地指挥着埃尔梅罗和玉藻前在固定的位置站住了,他们三个就像是早就熟识了彼此的战友——

 

“小玉,报时。”他肃穆地说道。

玉藻前抬起手臂,望着腕上的手表,“还有一分零四秒到十八点,零二、零一、五十九……”

女性机械的报数声在这片空荡荡的广场上飘荡着,仿佛是什么东西在无声地宣告死神接近一般。

“……四、三、二、一、零。”

玉藻前停止了报数,她抬起头来。

 

随着声音的戛然而止,迦尔纳看见仍旧未曾漆黑的空中投射下墨黑色的影子——那是真的如同死神降临一般的场景。

那个身影几乎是被即将消逝殆尽的光线给无限地拉长了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的是一个四肢细长的人形怪物:他穿着一件仿佛烟雾构成的巨大斗篷,那斗篷几乎要延伸进他的黑影之中,而原本应该属于人类的头部,却被一个巨大的,恶魔的山羊头骨似的东西给代替了,空洞的眼眶下只能看见无尽的黑。

他的斗篷如烟如雾如影一般,四处蔓延着。

“注意了!拉帕斯出现了!”

伊斯坎达尔的声音如同利剑一般划破了寂静的现场。

“小子!先给我困住他!”

他果断地下了命令。埃尔梅罗应声而动,长发的男人扬起双手,那片墨绿色的内存忽然地下降着,它们纷纷变成了石块,朝着那个被称为拉帕斯的人形怪物砸了过去——怪物闪躲着越过那些石块,它显然已经对这些招数了然于心。

埃尔梅罗变换了姿势,石块变成了树藤,它们从泥土之中迸发出来,纠缠着拉帕斯影子一样的身体。与此同时,伊斯坎达尔大声咆哮了起来,他如同巨兽一般地大喊着,那些红色的块状物如同燃烧着的公牛冲向了拉帕斯。

那怪物发出听不出性别和情感的怪叫声,就好像它即是愤怒又是恐惧的,拉帕斯一下化作了一大片的黑雾,它躲避着火焰的攻击,紧接着它挣脱了埃尔梅罗的束缚,在距离众人更近的位置又一次凝聚成了方才的形态。

拉帕斯以一个扭曲的姿态扭动着身体和胳膊,他举起手,手掌间就射出了金色的利箭,那支箭朝着玉藻前的方向而来——少女的双手紧紧交握着,然后她张开双手。出现在玉藻前手中的是一面镜子,那镜子折射出奇诡的光线来,利箭在接触到镜面的瞬间忽地掉了个头,径直朝着拉帕斯的方向折返而去。

埃尔梅罗又一次驱动着他的内存,大地之下的岩土蠢蠢欲动着浮涌上来,禁锢住了拉帕斯的双足。

那支由怪物亲自射出的箭,射中了怪物的眉心。

然而拉帕斯显然没有死亡,那支射中了眉心的箭也仅仅是在触碰到山羊头骨的一瞬间便化为了齑粉——然而他们的对手却显然地被激怒了,他的身躯忽然膨胀起来,只在顷刻间就变得无比高大和巨大,他黑色的身影里,三只支利箭同时齐齐射出。

伊斯坎达尔以做出的盾牌抵挡住飞来的金箭,然而更多的箭却在下一轮等待着他——与此同时,拉帕斯的黑色阴影仍在蔓延着,他从地下抓住了玉藻前的脚踝,毫不留情地将这个女孩自原地抛了出去。

迦尔纳再也无法直视站在他们身后观察他们的战斗了,他迅速跑了出去,接住了踉跄着跌倒的玉藻前。然而同时,埃尔梅罗和伊斯坎达尔也被这个怪物击倒在地。拉帕斯爆发出仿佛数十种动物同时发出咆哮般的诡异声响,如同雨一般密集的箭头从他黑色的身躯中应运而出。

 

不行,得想个办法抵挡他的攻击。

迦尔纳咬着牙将昏迷过去的玉藻前安置在一旁,他知道自己必须参展:尽管他甚至连要如何战斗都不知道——想象力,不就是想象力吗?他对自己说,想点什么东西出来,迦尔纳,然后抵挡住这一切……

他朝着拉帕斯走了过去。

“一堵墙!好歹变出一堵墙来……”埃尔梅罗匍匐着在地上发出艰难的声音。

不,一堵墙是不行的。

迦尔纳想。

得是其他什么更加强大的东西。

 

“……哥哥,黄金甲真的什么都能挡住吗?”

一个男孩的声音忽然从虚空之中飘进他的大脑。

“当然了,”接着是他自己的声音,“不然为什么他能战无不胜呢。”

 

是谁……在说话……?

 

“那么,他很强咯?”男孩仍在说话。

“很强啊,”迦尔纳也仍旧听到自己的声音,“否则母亲也不会选他的名字来给我命名了。”

 

啊……是回忆吗……?

回忆,正在慢慢回到迦尔纳的大脑之中。

或者说,正在迦尔纳的大脑里,一点点地苏醒。

那个男孩,迦尔纳看不见的那个男孩,正在他的大脑中一点点苏醒。

 

“那么,他为什么要跟着坏人呢?”

“因为他,做了无法改变的选择……”

“母亲给我取这样的名字,难道是想让我们也一直打架吗?”

“当然不是,我非但不会和你为敌,我还会保护你,因为我可是个拥有黄金甲的英雄啊。

“……而你,是我的弟弟。”

最后,他听见自己这样说。

 

迦尔纳终于站到了三人的身前,他闭上眼睛陷入回忆。

而当他再一次睁开双眼时,他看见金色的箭雨,自拉帕斯浓黑的身体中射了出来。迦尔纳心中已经了然,他张开双臂,迎接着利箭的到来。

射中他的利箭在接触到他身体时便瞬间悬停,紧接着熊熊燃烧起来,如同黄金一样的箭矢在他的面前纷纷融化。

金色的铠甲布满了迦尔纳的身体,如同他的第二层皮肤一般,那铠甲将拉帕斯的攻击完完全全地抵挡住了。

……那是他回忆中的,属于史诗《摩诃婆罗多》中的,与他同名的英雄的铠甲。

没有人能穿透这具铠甲。

 

“你不可能打倒我,”迦尔纳的眼神如同锋利的刀,他紧紧盯着如同恶鬼般的拉帕斯,“我要保护……”

然而他忽然地语塞了。

他要保护……谁?

 

紧接着是一支碧蓝的箭,它自空中而来,向着拉帕斯而去,在箭尖接触到那怪物躯体的瞬间,一记爆炸闪烁着耀目的蓝光,将拉帕斯的身体霎时炸得粉碎。

迦尔纳大吃一惊。他抬起头去寻找箭矢的来历。

那个将自己包裹得如同贝都因人一般厚实,不露出一丝皮肤的年轻男子——伊斯坎达尔称呼他为翼月生,这真是好笑,因为没有人会给自己的孩子取这样的名字——他的手中握着一把闪烁着银白光芒的,比他的身体更为巨大的长弓。他正站在屋顶的最高处,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战场。

“他……死了吗?”

迦尔纳小心翼翼地问。

“提高警惕,”这个青年人语调凝重地说,“拉帕斯不会这么容易地死去——他的躯壳随时会重聚。”

……但这已经足够让迦尔纳吃惊了。

眼前的这个人,只用了一箭。

他完全逼退了拉帕斯的攻击。

TBC

啊……写打戏真是……严重爆字数,而且我还是个打戏废_(′·ω·`」∠)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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